第28章 自制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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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自制力差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冬天已經到了，雞舍也修好了，葉璃蓋了幾層茅草，院子裏的白菜長得很快。
他擡頭望著白茫茫的天空，心情放松又舒適。
明淵雖然老實了很多，但還是不死心的在山裏亂竄，始終沒找到出路。
自從被毒草劃傷後，他每次鉆林子都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偶爾還是帶回來野雞、野兔，兩人的生活倒也平靜。
明淵的適應能力很快，兩人的分工也很明確，葉璃負責種菜餵雞劈柴，其他的事情都歸明淵負責。
“葉璃，我回來。”
明淵跨步跳進院子，身上背著個袋子，沈甸甸的，“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葉璃正修剪他放在木窗上的一盆長的奇形怪狀的盆栽，這也是明淵帶回來的。
每天明淵都能給他帶來稀奇古怪的東西。
“別帶奇怪的東西，有毒。”葉璃提醒過他好多次，可他根本不聽。
明淵打開袋子，裏面鉆出一只幼狼，白毛，睜著圓滾滾的眼睛。
“在一個狼窩裏撿的，母狼已經死了，好像是被毒蛇咬死了，我就把他撿回來了。”
明淵抱著小狼遞到他眼前，“可愛不？”
葉璃蹙著眉頭：“放回去，狼是群居動物，別惹禍。”
“不可能，那周圍什麽也沒有，我不把它帶回來，它肯定活不成，若是真有公狼，我在還給他。”
明淵小心翼翼的把小狼放在地上，小狼慢悠悠的蹭著葉璃的小腿，叫聲像小狗一樣。
“隨你。”葉璃繼續修剪著。
明淵湊了過來，“起個名字。”
葉璃冷著臉和他四目相對，一臉期翼，他好像看見了明淵背後的尾巴，搖啊搖。
“……狗……”
明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是狼，不是狗。”
不指望他，明淵抱著小狼愛不釋手，一陣冷風吹來，小狼嗚咽著抖了一下，明淵道：“就叫寒風吧。”
冬天撿的就應該起個應景的名字。
“中午想吃什麽？”明淵回頭看了眼葉璃。
葉璃：“隨便。”
“行，隨便。”明淵放下寒風，做飯去了。
按理說，現在明淵接觸不到任何人，也沒什麽過多的威脅，可葉璃對他的防備心只增不減。
因為明淵的目標明顯轉向了自己。
“葉璃～”
又來了，那種惡心的語氣，膩歪。
葉璃冷著臉：“有事？”
“晚上去泡溫泉？”
明淵笑的賤兮兮的，葉璃拒絕：“不去。”
“天冷了，你的身體不疼了？藥浴還得泡。”明淵一副為他考慮的語氣。
“再說吧。”
葉璃胡亂應著他。
無崖山中有一處瀑布，瀑布後有個幽深的山洞，裏面有一個偌大的溫泉，也是明淵最喜歡的去處。
每次他都會死皮賴臉纏著自己，非要和他一起泡，葉璃每次都很惱火。
不得不說，明淵選的方法對他很奏效，在這樣下去，他真的有點受不了。
明淵就是在故意惡心他。
葉璃盡量少和他說話，也盡量和他保持距離，但並沒有什麽用。
明淵還是會湊上來，就像現在這樣。
“葉璃，你怎麽對我那麽冷淡？”明淵帶著委屈的目光看著他，“我惹你生氣了嗎？我難道不聽話嗎？”
葉璃沈默著看向他，刻意示弱，可眼底還帶著嬉笑，明顯就是在演戲。
“看見你就來氣。”葉璃寧願他吵鬧些，態度冷淡一些，也不願意看他這副唯唯諾諾的神情，渾身不自在。
明淵毫不在意他的態度，反而又貼了上來，從後背攀上葉璃的肩膀：“果然還是需要做一些親密的事情，才能拉近我們的距離。”
葉璃沒動，臉上的神情卻千變萬化，他擡手握著明淵的手腕，在他的驚呼聲中，一個過肩摔，毫不留情。
“你這人………”
明淵齜牙咧嘴的揉著腰，“粗暴無禮……我可是很脆弱的。”
葉璃本想擡腳踩他，還是忍了下去，走到一旁坐在門口曬太陽去了。
心裏不停默念，忍忍就好了，就當沒這個人。
明淵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寒風低聲嗚咽著湊到明淵臉頰處，蹭著他的側臉，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鼻子。
明淵抱起它舉高，“本來指望你哄某人開心的。”
寒風聽不懂他說的話，而是小聲叫著，小爪子在空中亂蹬。
葉璃回頭看去，明淵正微微笑著，小狼歪著頭蹭著他的手指。
若是能忍住明淵時而惡心的行為，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葉璃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彎起的嘴角帶著多少溫柔。
或許是因為有了寒風，明淵的註意力總算分了一部分出去，餵養一只幼狼可不是容易的事。
以往明淵總是一個人在林子裏亂竄，現在身邊多了一只小狼，他更肆無忌憚了。
越看越像深山老林裏的獵戶。
明淵擡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延綿山脈，果真如葉璃所說，無崖山根本沒有其他出路。
他帶著寒風爬上山頂，長長的懸崖如同刀削般斷裂，深不見底。
若是真摔下去恐怕要粉身碎骨了。
“寒風，走了。”
明淵低頭看著趴在石頭上的小狼，順著懸崖繼續往東走。
天氣陰的可怕，不知道是要下雨還是下雪。
葉璃找了塊木板壓在雞舍上面，怕晚上刮大風，吹跑了稻草。
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明淵還沒回來，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去了，反正出不了山。
葉璃起身走了出去，直奔山腳下，去找衛盛，除了明淵，還有兩個人需要警惕。
衛盛正抱著一床厚實的被子等著他，看見葉璃出現立刻走了過來，“將軍，天氣冷，換床厚被子。”
“不用。”葉璃推開，拉著他走到一邊，“府裏那兩人，有什麽異常舉動嗎？”
“目前沒有，不過他們最近買了特別多的酒，最常去三千醉買酒，買了特別多，說是等過年的時候留給明淵的。”
“酒？”葉璃道：“酒館裏的人查過了嗎？”
衛盛如實說道：“查了，並無異常，三千醉是江陵城最出名的酒館，各大酒樓的酒都是他們家供的，老板和打雜的都是幹了十幾年的人，不太可能和北丘有聯系。”
“嗯，繼續看著他們。”
葉璃剛要轉身離開，衛盛開口：“將軍……”
葉璃回頭：“還有事？”
衛盛低頭把手裏的被子塞給他，“將軍，還是拿著吧，註意身體。”
“你……怎麽了？”
葉璃總覺得衛盛很奇怪，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他似乎不敢直視自己。
“啊？沒事。”衛盛忙轉移話題，“前幾日老將軍問，您打算什麽時候回家看看。”
葉璃的神情瞬間不悅，差點忘了，他還沒帶明淵回去過，不過本來就沒這個打算。
若是自己回去，明淵一定會吵著要一起去。
葉璃接過被子，道：“再說吧。”
總是要帶明淵回家一趟的，只是葉璃還沒想好，他父親和明淵肯定合不來。
回到木屋時，明淵已經回來了，正抱著衣服，拿著草藥等他。
“好厚的被子，給我的嗎？”明淵伸手就要搶，葉璃閃身躲過，把被子扔在床上。
明淵攤了攤手，“不給就不給，但今天……”
還沒說完就一副調笑的神色上下打量著葉璃，繼續道：“我已經準備好了，走吧~”
葉璃眼角抽搐，極不情願的跟著明淵去了山洞，雖然只是一起洗個澡，可葉璃卻渾身不自在。
溫泉池旁有一個巨大的木桶，明淵把手裏的草藥扔進桶裏，然後開始往裏面裝水。
“你這個藥浴還是要按時泡，不然你的身體什麽時候才能好，咱倆的洞房可還欠著。”
明淵也就嘴上圖個痛快，葉璃要真躺下任他為所欲為，他怕會直接失去理智。
葉璃看了眼明淵通紅的耳尖，扯開衣衫，往他身邊靠了靠，“動作快點，冷。”
明淵剛擡眼便移開目光，“好了，洗吧。”
背對著葉璃，三五下脫掉衣服，小心翼翼的進了溫泉裏，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
他知道葉璃最不喜歡和他有任何親密的肢體接觸，其實他也差不多，但是有一點不同。
他主動碰葉璃還好，但若是反過來就不行了，腦海裏總是不由得浮現出洞房那晚的場景。
紅燭喜服，銀絲繞手，還有葉璃若有若無的喘息。
身後，葉璃進去浴桶的聲音傳來，明淵這才轉身，溫泉裏的水很熱，水蒸氣升騰，葉璃的面色也莫名變得柔和。
明淵擡頭看著他：“舒服嗎？”
“嗯。”
葉璃閉著眼睛，確實舒服，要是沒有礙事的人就更好了。
明淵的目光柔和，不得不說，葉璃選的地方真的很適合隱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一直待在這裏也是不錯的。
“水要是涼了，就下來。”
明淵提醒著他，怕他再凍到了，“我可以幫你按摩肩膀~”
“你別說話。”
葉璃現在並不想聽他的聲音。
明淵也不自討沒趣，他轉過身就看到小狼在水裏泡著，“呦，還會游泳。”
寒風扒拉著自己的小短腿在水裏游來游去，明淵放松身體，泡在水裏，撇了眼一旁祛疤的藥。
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兩人都沈默著，沒人再說話。
過了一會，葉璃出來，進了溫泉，坐在離明淵不遠的地方，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傳來。
明淵伸手拿過藥膏，“我來幫你塗藥。”
他小心翼翼湊了過去，葉璃泡了很久的身體透著紅，水很清，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視線，不往其他地方看。
葉璃擡手推開，盯著明淵的胸口，奪過藥膏，抹在了明淵的胸前。
微涼的觸感和葉璃的手滑過皮膚，明淵抱住胸口，“你要幹什麽？”
“怕你下毒。”葉璃淡然開口，“自然要在你身上試一下，我才放心。”
“你想多了。”
明淵從他手上接過藥膏，“背過身。”
葉璃身上的疤痕早已愈合，每一個痕跡大概都和他有關，手指慢慢撫過，從背部滑到腰間。
葉璃的身子一頓，明淵卻是眼睛一亮，看來是這個地方。
明淵像是故意的一般，手指在腰間滑來滑去，葉璃的神情越來越暗。
他猛然起身，轉過身子，問道：“你往哪摸呢？”
明淵猝不及防的就看見了，葉璃光溜溜的身子，大腦瞬間停滯了一下，深邃的雙眸裏湧出一股情緒。
他慢慢站起來，垂眸俯視，“我自制力差，別勾引我。”
葉璃兇狠的瞪著他，“那你也……太弱了！”
他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身體有什麽吸引力，甚至認為這不過是明淵想惡心他的手段。
明淵看著散落在水中的銀發，葉璃眼角被蒸的微紅，明明是發怒的神色，卻格外誘人。
幾乎是循著本能，沒有半分思考，他一手扼著葉璃的下巴，一手壓著他的手臂，將人抵在池邊。
放松警惕的葉璃沒註意就被明淵牢牢控制住，有一瞬間的驚愕，他看著眼前明淵漆黑的瞳仁，帶著男人特有的侵略性，葉璃的瞳孔無意識的縮了縮。
他，不是在開玩笑。
想起那天的試探，現在葉璃幾乎可以確定了，明淵大概是真的喜歡自己……
“怎麽不說話了？”明淵神情銳利，威壓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
這和那個嬉皮笑臉耍無賴的明淵不同，是葉璃在戰場上熟悉的氣息。
“明淵，你是不是……喜歡我。”
葉璃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疑問，陳述的語氣讓明淵一楞。
幾乎是瞬間，明淵松開手，躲得遠遠的，又換上了那副討人厭的神色，“想什麽呢？我剛剛只是開玩笑，再說了你不是最厭惡別人碰你嗎？看不出我在惡心你？”
“最好是這樣……”
葉璃也不傻，“你別借著惡心我的念頭，其實暗自在高興吧。”
怪不得他總覺得明淵莫名老實了很多，選了一個他受不了的方式，卻一個人笑的那麽惡心，原來是對自己有別的想法。
“少來，我可看不上你！”
明淵扭頭，抹了一把臉，怎麽回事？剛剛他差點就親上去了。
雖說這段時間他刻意和葉璃親近，但也不至於生出什麽欲望？可是他總是夢見洞房那日的事情，難道騙著騙著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我也一樣。”
葉璃也往旁邊靠了靠，明淵嘴上這樣說，心裏不一定是這樣想的。
還是要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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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淵的適應能力很快，兩人的分工也很明確，葉璃負責種菜餵雞劈柴，其他的事情都歸明淵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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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明淵都能給他帶來稀奇古怪的東西。
“別帶奇怪的東西，有毒。”葉璃提醒過他好多次，可他根本不聽。
明淵打開袋子，裏面鉆出一只幼狼，白毛，睜著圓滾滾的眼睛。
“在一個狼窩裏撿的，母狼已經死了，好像是被毒蛇咬死了，我就把他撿回來了。”
明淵抱著小狼遞到他眼前，“可愛不？”
葉璃蹙著眉頭：“放回去，狼是群居動物，別惹禍。”
“不可能，那周圍什麽也沒有，我不把它帶回來，它肯定活不成，若是真有公狼，我在還給他。”
明淵小心翼翼的把小狼放在地上，小狼慢悠悠的蹭著葉璃的小腿，叫聲像小狗一樣。
“隨你。”葉璃繼續修剪著。
明淵湊了過來，“起個名字。”
葉璃冷著臉和他四目相對，一臉期翼，他好像看見了明淵背後的尾巴，搖啊搖。
“……狗……”
明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是狼，不是狗。”
不指望他，明淵抱著小狼愛不釋手，一陣冷風吹來，小狼嗚咽著抖了一下，明淵道：“就叫寒風吧。”
冬天撿的就應該起個應景的名字。
“中午想吃什麽？”明淵回頭看了眼葉璃。
葉璃：“隨便。”
“行，隨便。”明淵放下寒風，做飯去了。
按理說，現在明淵接觸不到任何人，也沒什麽過多的威脅，可葉璃對他的防備心只增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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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
又來了，那種惡心的語氣，膩歪。
葉璃冷著臉：“有事？”
“晚上去泡溫泉？”
明淵笑的賤兮兮的，葉璃拒絕：“不去。”
“天冷了，你的身體不疼了？藥浴還得泡。”明淵一副為他考慮的語氣。
“再說吧。”
葉璃胡亂應著他。
無崖山中有一處瀑布，瀑布後有個幽深的山洞，裏面有一個偌大的溫泉，也是明淵最喜歡的去處。
每次他都會死皮賴臉纏著自己，非要和他一起泡，葉璃每次都很惱火。
不得不說，明淵選的方法對他很奏效，在這樣下去，他真的有點受不了。
明淵就是在故意惡心他。
葉璃盡量少和他說話，也盡量和他保持距離，但並沒有什麽用。
明淵還是會湊上來，就像現在這樣。
“葉璃，你怎麽對我那麽冷淡？”明淵帶著委屈的目光看著他，“我惹你生氣了嗎？我難道不聽話嗎？”
葉璃沈默著看向他，刻意示弱，可眼底還帶著嬉笑，明顯就是在演戲。
“看見你就來氣。”葉璃寧願他吵鬧些，態度冷淡一些，也不願意看他這副唯唯諾諾的神情，渾身不自在。
明淵毫不在意他的態度，反而又貼了上來，從後背攀上葉璃的肩膀：“果然還是需要做一些親密的事情，才能拉近我們的距離。”
葉璃沒動，臉上的神情卻千變萬化，他擡手握著明淵的手腕，在他的驚呼聲中，一個過肩摔，毫不留情。
“你這人………”
明淵齜牙咧嘴的揉著腰，“粗暴無禮……我可是很脆弱的。”
葉璃本想擡腳踩他，還是忍了下去，走到一旁坐在門口曬太陽去了。
心裏不停默念，忍忍就好了，就當沒這個人。
明淵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寒風低聲嗚咽著湊到明淵臉頰處，蹭著他的側臉，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鼻子。
明淵抱起它舉高，“本來指望你哄某人開心的。”
寒風聽不懂他說的話，而是小聲叫著，小爪子在空中亂蹬。
葉璃回頭看去，明淵正微微笑著，小狼歪著頭蹭著他的手指。
若是能忍住明淵時而惡心的行為，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葉璃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彎起的嘴角帶著多少溫柔。
或許是因為有了寒風，明淵的註意力總算分了一部分出去，餵養一只幼狼可不是容易的事。
以往明淵總是一個人在林子裏亂竄，現在身邊多了一只小狼，他更肆無忌憚了。
越看越像深山老林裏的獵戶。
明淵擡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延綿山脈，果真如葉璃所說，無崖山根本沒有其他出路。
他帶著寒風爬上山頂，長長的懸崖如同刀削般斷裂，深不見底。
若是真摔下去恐怕要粉身碎骨了。
“寒風，走了。”
明淵低頭看著趴在石頭上的小狼，順著懸崖繼續往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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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明淵還沒回來，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去了，反正出不了山。
葉璃起身走了出去，直奔山腳下，去找衛盛，除了明淵，還有兩個人需要警惕。
衛盛正抱著一床厚實的被子等著他，看見葉璃出現立刻走了過來，“將軍，天氣冷，換床厚被子。”
“不用。”葉璃推開，拉著他走到一邊，“府裏那兩人，有什麽異常舉動嗎？”
“目前沒有，不過他們最近買了特別多的酒，最常去三千醉買酒，買了特別多，說是等過年的時候留給明淵的。”
“酒？”葉璃道：“酒館裏的人查過了嗎？”
衛盛如實說道：“查了，並無異常，三千醉是江陵城最出名的酒館，各大酒樓的酒都是他們家供的，老板和打雜的都是幹了十幾年的人，不太可能和北丘有聯系。”
“嗯，繼續看著他們。”
葉璃剛要轉身離開，衛盛開口：“將軍……”
葉璃回頭：“還有事？”
衛盛低頭把手裏的被子塞給他，“將軍，還是拿著吧，註意身體。”
“你……怎麽了？”
葉璃總覺得衛盛很奇怪，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他似乎不敢直視自己。
“啊？沒事。”衛盛忙轉移話題，“前幾日老將軍問，您打算什麽時候回家看看。”
葉璃的神情瞬間不悅，差點忘了，他還沒帶明淵回去過，不過本來就沒這個打算。
若是自己回去，明淵一定會吵著要一起去。
葉璃接過被子，道：“再說吧。”
總是要帶明淵回家一趟的，只是葉璃還沒想好，他父親和明淵肯定合不來。
回到木屋時，明淵已經回來了，正抱著衣服，拿著草藥等他。
“好厚的被子，給我的嗎？”明淵伸手就要搶，葉璃閃身躲過，把被子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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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眼角抽搐，極不情願的跟著明淵去了山洞，雖然只是一起洗個澡，可葉璃卻渾身不自在。
溫泉池旁有一個巨大的木桶，明淵把手裏的草藥扔進桶裏，然後開始往裏面裝水。
“你這個藥浴還是要按時泡，不然你的身體什麽時候才能好，咱倆的洞房可還欠著。”
明淵也就嘴上圖個痛快，葉璃要真躺下任他為所欲為，他怕會直接失去理智。
葉璃看了眼明淵通紅的耳尖，扯開衣衫，往他身邊靠了靠，“動作快點，冷。”
明淵剛擡眼便移開目光，“好了，洗吧。”
背對著葉璃，三五下脫掉衣服，小心翼翼的進了溫泉裏，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
他知道葉璃最不喜歡和他有任何親密的肢體接觸，其實他也差不多，但是有一點不同。
他主動碰葉璃還好，但若是反過來就不行了，腦海裏總是不由得浮現出洞房那晚的場景。
紅燭喜服，銀絲繞手，還有葉璃若有若無的喘息。
身後，葉璃進去浴桶的聲音傳來，明淵這才轉身，溫泉裏的水很熱，水蒸氣升騰，葉璃的面色也莫名變得柔和。
明淵擡頭看著他：“舒服嗎？”
“嗯。”
葉璃閉著眼睛，確實舒服，要是沒有礙事的人就更好了。
明淵的目光柔和，不得不說，葉璃選的地方真的很適合隱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一直待在這裏也是不錯的。
“水要是涼了，就下來。”
明淵提醒著他，怕他再凍到了，“我可以幫你按摩肩膀~”
“你別說話。”
葉璃現在並不想聽他的聲音。
明淵也不自討沒趣，他轉過身就看到小狼在水裏泡著，“呦，還會游泳。”
寒風扒拉著自己的小短腿在水裏游來游去，明淵放松身體，泡在水裏，撇了眼一旁祛疤的藥。
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兩人都沈默著，沒人再說話。
過了一會，葉璃出來，進了溫泉，坐在離明淵不遠的地方，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傳來。
明淵伸手拿過藥膏，“我來幫你塗藥。”
他小心翼翼湊了過去，葉璃泡了很久的身體透著紅，水很清，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視線，不往其他地方看。
葉璃擡手推開，盯著明淵的胸口，奪過藥膏，抹在了明淵的胸前。
微涼的觸感和葉璃的手滑過皮膚，明淵抱住胸口，“你要幹什麽？”
“怕你下毒。”葉璃淡然開口，“自然要在你身上試一下，我才放心。”
“你想多了。”
明淵從他手上接過藥膏，“背過身。”
葉璃身上的疤痕早已愈合，每一個痕跡大概都和他有關，手指慢慢撫過，從背部滑到腰間。
葉璃的身子一頓，明淵卻是眼睛一亮，看來是這個地方。
明淵像是故意的一般，手指在腰間滑來滑去，葉璃的神情越來越暗。
他猛然起身，轉過身子，問道：“你往哪摸呢？”
明淵猝不及防的就看見了，葉璃光溜溜的身子，大腦瞬間停滯了一下，深邃的雙眸裏湧出一股情緒。
他慢慢站起來，垂眸俯視，“我自制力差，別勾引我。”
葉璃兇狠的瞪著他，“那你也……太弱了！”
他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身體有什麽吸引力，甚至認為這不過是明淵想惡心他的手段。
明淵看著散落在水中的銀發，葉璃眼角被蒸的微紅，明明是發怒的神色，卻格外誘人。
幾乎是循著本能，沒有半分思考，他一手扼著葉璃的下巴，一手壓著他的手臂，將人抵在池邊。
放松警惕的葉璃沒註意就被明淵牢牢控制住，有一瞬間的驚愕，他看著眼前明淵漆黑的瞳仁，帶著男人特有的侵略性，葉璃的瞳孔無意識的縮了縮。
他，不是在開玩笑。
想起那天的試探，現在葉璃幾乎可以確定了，明淵大概是真的喜歡自己……
“怎麽不說話了？”明淵神情銳利，威壓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
這和那個嬉皮笑臉耍無賴的明淵不同，是葉璃在戰場上熟悉的氣息。
“明淵，你是不是……喜歡我。”
葉璃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疑問，陳述的語氣讓明淵一楞。
幾乎是瞬間，明淵松開手，躲得遠遠的，又換上了那副討人厭的神色，“想什麽呢？我剛剛只是開玩笑，再說了你不是最厭惡別人碰你嗎？看不出我在惡心你？”
“最好是這樣……”
葉璃也不傻，“你別借著惡心我的念頭，其實暗自在高興吧。”
怪不得他總覺得明淵莫名老實了很多，選了一個他受不了的方式，卻一個人笑的那麽惡心，原來是對自己有別的想法。
“少來，我可看不上你！”
明淵扭頭，抹了一把臉，怎麽回事？剛剛他差點就親上去了。
雖說這段時間他刻意和葉璃親近，但也不至於生出什麽欲望？可是他總是夢見洞房那日的事情，難道騙著騙著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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